3.
我的好朋友Pierre, 一个不到一米七的法裔小男孩。弹钢琴,打篮球,家里有钱,长的可爱。10年级的时候追一个比他高半头的姑娘Lindsay。那天早晨Pierre满面红光的跑来上英语课,特别兴奋的跟我说: I slept with Lindsay last night! 声音大到全班都听到了。老师听到后笑眯眯的说: Look like someone had a good time.
4.
还是10年级,我locker旁边的Asaf是个长的有点黑黑的小男孩。有一天有个姑娘跑到Asaf旁边钩着他的肩说 "Asaf, I like you, can I be your girlfriend? "
Asaf说:“No, I don't like you, go away!"
第二天那个姑娘又跑过来,打扮的花枝招展,在自己脸蛋上用眉笔写了Asaf的名字。看见Asaf抱住就亲。Asaf使劲推她,但完全推不动。我还记得当时Asaf那可怜的眼神。
过了不到一个礼拜,俩人手拉手在学校里走了。
我们毕业的时候他俩还在一起,后来不知道怎么样了。
8.
给老师挑错的事,四年中我不知道做了多少回。终于有一个老师被我惹毛了。
12年级的物理老师是个小年轻。有一次好像是讲楞次定律,一个铁棒在一个圈圈中进进出出,我们全班人都被他搞迷糊了。我接连几个问题问的他不能自圆其说,他一气之下说道:“Get out!”
我当时一愣。他接着来了一句:“get out before I call the principle’s office."
我一看这样,好汉不吃眼前亏,走吧。。。
老师跟出来,和颜悦色的教训了我几句就让我回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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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缘徘徊 - 对话与故事 生命的全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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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Beaumer Simpso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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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知乎
2015年7月27号更新。
1.
这是我当年上高中的学校:
Saint John High School
虽然名字里带个圣约翰,其实是个公立学校。我们这个城市叫圣约翰。
这是我9年级时的数学老师 Mr Keaveney
Tom Keaveney
对,你没看错,他专业是教 PhysEd的。
我的数学真的是体育老师教的。。。
2.
我的生物老师Ms Garland 特别热心肠。有一次她问我:你是不是没有女朋友啊?我给你介绍一个吧。被当时的我婉言谢绝,现在的我快后悔死了。
3.
我的好朋友Pierre, 一个不到一米七的法裔小男孩。弹钢琴,打篮球,家里有钱,长的可爱。10年级的时候追一个比他高半头的姑娘Lindsay。那天早晨Pierre满面红光的跑来上英语课,特别兴奋的跟我说: I slept with Lindsay last night! 声音大到全班都听到了。老师听到后笑眯眯的说: Look like someone had a good time.
4.
还是10年级,我locker旁边的Asaf是个长的有点黑黑的小男孩。有一天有个姑娘跑到Asaf旁边钩着他的肩说 "Asaf, I like you, can I be your girlfriend? "
Asaf说:“No, I don't like you, go away!"
第二天那个姑娘又跑过来,打扮的花枝招展,在自己脸蛋上用眉笔写了Asaf的名字。看见Asaf抱住就亲。Asaf使劲推她,但完全推不动。我还记得当时Asaf那可怜的眼神。
过了不到一个礼拜,俩人手拉手在学校里走了。
我们毕业的时候他俩还在一起,后来不知道怎么样了。
---------------7月4号分界线------------------
5.
我这个高中在传说中的新不伦威克省,相当于是加拿大的海南岛。这里远离中央,但历史悠久,我们学校据说是加拿大第一所公立高中。四个年级(9-12)一共是一千多人,绝大多数都是爱尔兰裔和法裔。我在的四年一共有过11个说普通话的同学,8个是移民,3个留学生。不过中加学校有一年来过20多个人上了一学期课。
9年级开学后一个多月的时候,我们家从安省搬了过来。上学的第一天看着学校走廊里白花花的面孔真有点不适应。我在安省那个学校的学生都是五颜六色的,非常真实的反应了加拿大马赛克文化的真谛。
6.
我们学校的楼也有150多年的历史,坐落在圣约翰裆烫,夏天的时候会有大把大把的游客来我们这吃龙虾。港口就在我们学校的正前方。上课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各种船入港,这个时候我们全班人马包括老师会一起趴在窗口看船,超浪漫的。
7.
Mr Keaveney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体育老师,我在学校的那四年他是体育组的主任。不过他的数学教的实在是马马虎虎。我在他的课上不知道给他指出过多少次错。有一次在座位上实在说不清楚,我就直接走到黑板前帮他把板书改了。。。
我高中四年居然没有被老师虐待。。。
8.
给老师挑错的事,四年中我不知道做了多少回。终于有一个老师被我惹毛了。
12年级的物理老师是个小年轻。有一次好像是讲楞次定律,一个铁棒在一个圈圈中进进出出,我们全班人都被他搞迷糊了。我接连几个问题问的他不能自圆其说,他一气之下说道:“Get out!”
我当时一愣。他接着来了一句:“get out before I call the principle’s office."
我一看这样,好汉不吃眼前亏,走吧。。。
老师跟出来,和颜悦色的教训了我几句就让我回家了。
但我当时委屈的差点哭了。。。
9.
9年级时曾有一个全年级数学考试,选拔参加省里数学竞赛的人。
考完之后数学组的主任Mr Holder来找我。Mr Holder是一个你看见他会被他吓到的一个人,因为他两米零三。。。比当时红遍加拿大的飞人卡特都高出五厘米。他真的是我从小学到博士见过的最好的数学老师,虽然我觉得他的体育应该比Mr Keaveney好多了。
Mr Holder跟我说,我给你安排到一个难一点的数学课去吧。然后把我带到了十年级的数学课。教那个课的女老师给了我一张试卷让我做,想看看我数学是什么水平。做完卷子的第二天,Mr Holder又来了,跟我说:“走,上我的班去吧。”
Mr Holder教的是12年级的IB数学,他们好像是在学积分。我跟着他们上了一个礼拜课,迎来了一次测试。
我记得我打了个零蛋。。。
9.1
先不讲故事了,说一说我们学校的课程分级。就拿数学课举例吧,其他科目类似。
九年级新生是随机分班,上的课都是一样的。从十年级开始可以自己选课,有三个等级:菜鸟级,正常级,和IB级。
菜鸟级就是给你学分让你高中毕业的,上这种课一般申请不到大学。
正常级就是正常水平的课。。。(废话)
我们学校当年是为数不多的有International Baccalaureate (IB) Program的公立学校。别的高中可能会有Advanced Placement (AP)。如果两个都没有一般也会有类似的高等级课程。到了12年级IB数学会分成两个班,一个给文科生的,一个给理科生的。
10.
从那以后我就走上了参加数学竞赛这条不归路。全国的高中数学竞赛都被水卢大学(waterloo/滑铁卢)垄断了。9年级的竞赛叫Pascal,10年级的叫Cayley,11年级Fermat,12年级叫Euclid。可以跳级考(Euclid我考了三次)
我在国内只上过小学奥数,而且上得心不在焉,完全是因为有喜欢的女孩才去的。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些比赛跟中国的奥数比起来算不算难,但是我个人感觉每个竞赛的最后三道题都还是很有难度的,成败都在这三道题。
我12年级的时候也有幸被邀请参加过一次Canadian Olympiad选拔赛,那可是选拔国家队的比赛哦!我记得很清楚,3个小时5道题,我一道也没做上来。。。
然而9年级选拔的那个是我们省的数学竞赛,在UNB Fredericton举行。那也是我第一次坐着校车代表学校去省会参加比赛(没想到是最后一次,因为省里的数学竞赛是6-9年级的。。。)
11.
在Fredericton的考场上我看见了一个中国小姑娘。大眼睛,个子矮矮的,穿了一件浅黄色的衣服,十二三岁的样子,是个美人坯子。她的嘴长的很奇特,让你一眼就能记住。
很多年后我对她说,我数学竞赛的时候见过小时候的你,那时你穿了一件浅黄色的衣服。她都惊呆了,说:“这你居然都记得!我当时确实有一件特别喜欢的浅黄色的衣服!”
---------------7月27号分界线---------------------
12.
有人问起被歧视的事。这个问题问得好!我得退回去一点,讲一件初中时的事情。
我刚到加拿大的时候,在安省蛤蟆屯 (Hamilton ON) 的一个公立初中上八年级。
Ms Baker是我的ESL老师(英文第二语言课)。她看我当时一句英文也不会,就给我找了一个早来了几年的中国男生小李带着我。我坐他同桌,上课有什么听不懂的就让我问小李。没多久,小李开始不耐烦了。我再问他点啥,他回我一句,你都来了一个月了你咋啥也听不懂啊?
后来有人教我说:“I am gay“,还说是“我很高兴”的意思。我发现他不怀好意就没有跟他学。但从那以后,有两个人到处宣传说我是gay。一个是个白人小胖子,另一个是小李。(是的,当年加拿大的中学里gay也是骂人话)
有一天小胖子跟我隔壁locker的川妹子说:“why are you talking to him? He's gay”。川妹子立刻就火了,开始跟小胖子对骂。川妹子比我小两岁,平时说话特温柔,听她吵架我都惊呆了。可惜那时我英文不好也不知道她都骂了些什么。把小胖子骂走,她还安慰我说:“别听他瞎胡说”。
我记得那一天,川妹子浑身都焕发着女神的光芒。
这件事的结局并没有很精彩。小李到处说“he is gay”,越说越上瘾。有一天班上的一个韩国哥哥看不下去了,去Ms Baker那打了报告。Ms Baker把小李和小胖子私下教训了一顿。小李脸皮薄,被教训之后回到座位上痛哭流涕。
13.
小时候学英语也是一个非常神奇的过程。我在国内三线城市长大,13岁之前没碰过英语,刚到加拿大时就是个聋子。我又超级不爱背单词,还好初中里有ESL,每天跟着Ms Baker边玩边学的练俩小时英文。其他的课都是傻乎乎的听着。
大概出国四个月的时候,突然有一天,我发现我能听懂电视里的卡通片了!我能听懂老师讲课了!我能听懂别人骂街了!让我自己说我还是说不出来连贯的句子,但是我能明白别人的意思了!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神奇了。
然后我的英文水平就进入了瓶颈期,瓶颈了4年。。。
14.
就在我刚刚能听懂别人说话的时候,我们班上新来了一个韩国男生金小洋。我俩人同岁,又都是新来的,很快就建立了友谊。我和他无话不说,说了他也听不懂。像什么法语课这种完全没戏的课,老师会发给我们绘画书,我俩就躲在角落里一起画个画。
带他的那个韩国小男生也不是什么好鸟,管了他没两天就丢下不管了,跟带我的小李差不多。
没多久之后,8年级结束了,我们初中毕业。我和金小洋一起被分配到了市里的一所ESL高中: Sir John A MacDonald Secondary School, 传说中的SJAM。
SJAM是一所很烂的学校,五年或者六年才毕业的学生非常多。金小洋到了这里以后认识了一堆韩国妹子,也开始变得怪怪的。有一天他突然特别大声的开始对我说韩国话,语气很挑衅,说完之后班里其他的韩国人都开始笑。我猜他肯定没说什么好话,就站起来冲他喊:“you wanna fight?"
然后他也站起来了。我突然发现这小子这俩月居然长高了,比我高了半头。但是话已出口也不能立刻示弱。我俩相互推搡了两下,我发现我打不过他,只好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句:“come on, we are friends”,然后就坐下了。
这小子想在韩国小姑娘面前装逼,居然拉我当垫背的。不过我俩到还是朋友,写作业的时候还是他抄我的我抄他的。
我在SJAM这个破学校呆了不到两个月就搬走了。
15.
一个高中到底好不好,其实是有很多硬性指标可以查询的,比如什么平均成绩啊,毕业时间啊,升学率啊等等。想看排名的话可以看这个Fraser Institute Ranking:
Compare academic rankings and ratings of Ontario schools
俺们SJAM在这个排名里面是720多名,安省一共750所高中。。。
加拿大高中的好坏一般跟附近的房价成正比。多伦多房子最贵的地方应该算是列治文山吧,你看人家Bayview secondary,排第三名。
但排名这个玩意看看也就算了。SJAM的学生照样上大学,“北约克名校” 的学生大学也挂科。
16.
搬到NB省之后,学校里同学的种族成分单一了许多。我隔壁locker的两个小孩,偷看了我locker锁的密码,然后把我的锁藏起来了。对我的东西下手这种事我是绝对不能忍的。我一手一个抓住他俩的衣服,用胳膊卡在他们脖子上,让他们把锁交出来。其中一个小孩虽然瘦瘦的但是力气十足,很轻松就挣脱了,我还是狠狠的按着另外一个人不放。他俩本来也没有很团结,又发现惹我居然需要成本,也就把锁还我了。
你说这些算是歧视吗?我觉得不算,只不过是校园欺凌未遂罢了。我个人的宗旨是,在我背后胡说八道我可以不过问,但要是敢当我面动手,我一定在第一时间反抗。Bully这种东西在哪都一样,都是捡最软的柿子捏。作为一个跟别人长得不太一样的外国人,比较容易变成别人眼中的柿子,但是绝对不能让他觉得你是软柿子。
我后来发现,真正能打的人都忙着打球健身嗑药泡妞,不一定有兴趣捏柿子。之后我交了几个篮球棒球橄榄球队的朋友。从此没再被人当过柿子。
17.
加拿大的高中有三宝:恋爱,嗑药,打电脑。
出国前我觉得我是一个爱情观很前卫的小男孩,出国以后,我被加拿大的小孩儿们吓傻了,爱情观从此崩溃。
17.1
9年级的数学课,我旁边一排有一对情侣Joe和Lisa坐前后桌。虽然Mr Keaveney 是个体育老师,但人特别好,所以Lisa上课从来不听讲,反着坐在椅子上玩Joe。先摸手,再摸脸,后来抓着Joe的手摸自己,再后来把手申到桌子底下,具体摸了啥我没看见不好下结论。
17.2
当时班上还有一个姑娘,白白净净的,不是很漂亮但很可爱,经常跟我说话。有一天她把她的一岁大的孩子带到了学校。。。原来是我们学校有个support group,每年都有那么一天所有有孩子的学生都把孩子带过来。。。
17.3
高中小孩的party也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。我因为太nerd没怎么啪踢,去过的也都很素。但也听Pierre说起有一些啪踢,没有家长管,就越啪越乱套,最后变成群啪啪。
17.4
各位想象一下,我这么一个文明古国三线城市长大的热爱数学的小男孩,面对这酒池肉林,会是什么反应?
我是直接被吓尿了。
吓得我一直对白人小女孩有成见,怎么看她们怎么觉得不顺眼。
所以,当我再一次见到当年Fredericton考场上那个小美女的时候,我看着她是多么的顺眼。